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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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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罗
Paloh
柔佛州居銮县
Kluang, Johor

  • 简介

    资料来源:张纹综主编《百年巴罗华人志》,巴罗:巴罗新村委员会,2016年

    巴罗(Mukim Paloh),位于居銮县最北端,距离居銮市约25公里,往西32公里则是永平。巴罗位于柔佛州中部内陆地区,地形多为山坵和低洼沼泽,是农业村。今天,巴罗人的居住模式已有明显变化,从散居式转变为具规划的住宅区。其实,1948年紧急法令时期的新村移殖计划是一个重要的分水岭,政府将散居于园坵、丛林的居民围居在一起,1950年成立了巴罗新村(Kampung Baru Paloh);紧急法令结束后巴罗新村再划分为5个村庄;七十年代始,排屋式房子出现。

    在上世纪的首个十年,即是1910年,巴罗碰上了千载难逢的开埠契机!当时适逢欧美汽车业蓬勃发展,作为轮胎主要原料的天然胶需求量大增,加上英殖民政府在马来亚半岛建造的马来联邦铁道(F.M.S.Railway)于1909年建竣并且全线开通,柔佛王国因此大力支持把内陆发展为橡胶业的重点地区。

    1910年,居銮首先开埠,且被列为州内的发展重镇。这股锐不可当的发展势头一路扩大到位于居銮不远处的巴罗。1916年3月30日,一名来自雪兰莪巴生(Klang)的实业家黄重资向柔佛政府申请一块位于巴罗的200亩土地,以自己创办的公司“新迪发”之名义,协助同样来自福建永春的同乡申请巴罗土地,随即大举开发巴罗。

    同时期,同是来自中国福建永春县的承包商人黄人望先贤开始在巴罗建设发展。

    在天时、地利、人和的酝酿下,巴罗犹如一列轰隆隆的发展列车往未来前方驶去,华人越聚越多,村落也越来越大,直到1939年的短短十几年间,巴罗人口已达两千多人。

    从最初大量华侨劳工涌入巴罗开芭,并于1924年成立首个以福建永春籍贯人为主的“桃源实业俱乐部”地缘性乡团,说明一个真正的地方生活圈已经在巴罗成形。随后,在一批先贤们的长远规划下,巴罗从1926年起即推展了数项利民、利乡的大计划。

    1926年3月15日,巴罗乡民终于迎来一所全新的学校,那就是育英学校(巴罗华小的前身)正式开班授课,并于7月11日举行开幕典礼。

    柔佛土地矿务司(Commissioner of Lands & Mines, Johor)的巴罗乡村重塑计划出炉,由此奠定今日巴罗发展方向的基础。市镇规划委员会在1926年6月8日的会议中决议,把巴罗重塑计划中的新镇建立于火车站的北边。从此,巴罗原本散居式的聚居型态,逐渐变成今日巴罗的发展格局!

    与此同时,黄重资先贤于1920年向柔佛政府提出把巴罗20公顷土地作为墓地用途的申请,也在1926年11月25日获得批准。

    根据《南洋商报》刊登的一篇广告显示,在提出申请与等待批准的1925年,巴篓中华义山(即现在的巴罗旧中华义山)成立。

     

    名字来源

    1894年,一本名为《森布隆河之旅:从兴楼到峇珠巴辖》(A Journey on the Sembrong River from Kuala Indau to Batu Pahat)的书籍出炉,“Paloh”这个字眼首次有了较为详细的描绘,书中描绘当勘察团队越过加亨(Kahang),来到两条河交汇的地方时,他们形容它为一个“美丽如画”的地点。书中称:该地是个约“数百码长、100到250码宽”的地带,就像“河流扩展出来的舄湖链”(Chain of ‘Palohs’ or Lagoon like expansions of the river)。

    在1893年,柔佛国发布的柔佛辖区地图中,由其中一条支流美兰黛河(Sg. Melantai)和另外一条来自西北方向支流所形成的两条河流交汇处,即是被勘察团队形容为“美丽如画”的地点,被冠以“S. Paloh”的名字。

    巴罗源自Paloh的中文译音,然而,中文的“巴罗”两字也不是一蹴而成。有些人写为“吧篓”,也有“芭萝”、“笆篓”等写法,大家用法不一。由于早期来自巴生福建永春籍贯的先贤们最先抵达巴罗,因此先贤们采用最接近福建永春口音的“芭篓”字眼。根据《南洋商报》一篇刊登在1925年3月5日的桃源俱乐部首期职员表、1925年7月17日柔佛属巴篓坡倡办义山(玉进,17-17-1925)及1926年7月15日的育英学校开幕典礼鸣谢广告都是使用芭篓字眼,由此可见1920年代居住在巴罗的福建人大多称巴罗为“芭蒌”。

    到了1920年代,广东人陆续移民到巴罗,《南洋商报》刊登在1935年12月17日的<芭萝侨南平民学校二十五年度职员>及1938年10月17日的巴罗岭南励志社新闻,都明显可见广东人不称“巴篓”,而是使用较贴近日常口音的“芭罗或巴罗”字眼。

    然而,《南洋商报》(14-11-1935)一篇题为<柔佛居銮属笆篓与吗咯之缩影>文章在介绍巴罗和彼咯时,也是以“芭篓”命名。而巴罗旧义山立于1938年的一个墓碑,也以“吧篓公冢”为名。这清楚说明巴罗开埠初期以福建口音“笆篓、吧篓”或广东人口音的“芭罗”或“巴罗”为名,并没有统一规范。

    而这个名字,到了日治时期又有了不一样的面貌。巴罗耆老黄家发与武吉巴罗培智华小前校长余开滢都指出,日治时期巴罗被日军命名为“パロ”,即巴罗之音译。

    不论是“吧罗”、“芭萝”、还是“笆篓”,当时间走到1953年,当局以本地化为由,而将“平民公立学校”改名为“巴罗学校”后(南洋商报,22-7-1955),也意味往后的大多数人都使用规范的“巴罗”,直到马来西亚规范中文出现以后,大家都统一使用“巴罗”了。

     

    人口/籍贯/姓氏

    早于1916年来自福建永春的巴罗先贤黄重资以自己公司“新迪发”的名义,协助其他福建永春同乡申请巴罗土地;黄人望先贤则带领同乡前来巴罗开发,由此形成聚落,开启了巴罗的发展。因此,巴罗也被视为是一个福建镇。

    然而,从各项的土地申请文件、宗亲组织史料等可见,也有不少其他籍贯的先贤对巴罗贡献良多。马六甲一名海南籍种植家郭新,于1920年代初前来巴罗申请土地种植橡胶,以扩大其事业版图,同时也协助海南同乡来到巴罗。与此同时,约在1920年代,居銮一名客籍建筑商李奏,也带领同乡转来巴罗发展。也就是说,虽然福建永春华人最早来到巴罗,但随着巴罗发展带来的各重商机,也吸引了不同地方、籍贯的实业家,促使巴罗华人聚落变得多元。

    根据巴罗旧中华义山305座未损的二战前墓碑中,178座来自福建,其中就有133座来自永春;95座源于广东省,其中大埔占20%、琼州占10%、广西则有6座(表1)。由此概略可见,福建永春及广东籍(客家、海南等)是巴罗主要的两大华人方言群体,而福建永春占多数。

     

    1 巴罗旧中华义山二战前墓碑籍贯统计

     

    籍贯

    座数

    百分比

    福建

    178

    59

    广东(客家、琼州、广东)

    95

    31

    广西

    6

    2

    其他(无记录)

    26

    8

    总计

    305

    100

    资料来源:张纹综整理绘制

     自然而然的,巴罗乡民日常使用的语言也多以闽南语为主。

    虽然巴罗开埠以来多以华人聚落为主,然而随着国家经济政策的推展,以及社会结构的改变,如今巴罗的族群已日渐多元化,近10年新建的商店多是印巫裔经营,一些花园住宅区的居民也呈多元种族混合,例如火车铁轨另一边的甘榜印度、甘榜亲善,以印裔居民为主,至于慕尼花园、美拉蒂花园等则是巫裔居民占多数。

    1961年《巴罗新水供规划报告》(Report for Paloh New Water Supply, Johor, 22-7-1961)中即指出,1947年巴罗人口数字为1,571人,10年后增至2,778人;而最新一份来自巴罗卫生站的人口统计数据则显示,巴罗至2015年止共有1万2,158人口,若将整个巴罗区人口计算在内,则人数达到1万6,638人。

     

    交通

    马来半岛的火车轨道早在1909年即全线开通,北上至北赖,南下至新山,中间就在巴罗设立其中一个停驻点。由于巴罗地势较旮旯,对外交通相当封闭,火车理所当然成为巴罗乡民重要的出入交通。

    1920年内陆公路“J16”(即今日的巴罗永平路)开通,从1号公路延展,连接巴罗,全程30公里。由于J16建在山林区,羊肠九曲,是柔佛州最曲折的道路之一。

    虽然有了公路,巴罗当时尚未有任何巴士穿行,因此,火车依然是巴罗乡民非常重要的交通工具。不过,随着居銮巴罗公路开通,搭乘火车的人也就越来越少。

    1966年起,巴罗乡民即数度争取銮巴公路的辟建,争取了13年后终于在1979年正式动工,1980年开通,九十年代完成全程柏油路铺设,耗资900万元,全长约18哩,从此巴罗乡民可直达各园坵区、经丰盛港路再到居銮。

    除了銮巴公路,巴罗也可转接巴罗—占美—居銮公路(Jalan Paloh-Chamek-Kluang)到居銮,来回需时2小时,全长约26公里。1995年开始分段兴建,历时14年,居銮往来梁站、占美、圣德巴罗及巴罗才于2009年全线通车,全长约26公里,耗资2,000万元,路程也缩减约1小时至4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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